而我,心里惦记着毛红军,就像心口堵了一块石头,让我闷得发慌。
“嘀—嘟—嘀—嘟——!”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东边的天际泛起了一抹鱼肚白,继而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如同血色的霞光。我的心情,就如同这混杂的天色,沉重而迷茫。
我下意识地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刚好指向六点整。
3月23日,星期六,凌晨六点。
一大队警车,闪烁着警灯,从街道口呼啸着冲了过来,车轮带起大片的尘土,漫天飞扬。
在经过我们身边时,似乎是发现了站在路旁的我们,一辆警车刹停了下来。
车门一打开,赵中华和钱进带着两名警察就跳了下来。其他的车辆没有丝毫逗留,继续朝着城南疾驰而去。
一名派出所的警察见状,立刻小跑着迎了上去,压低声音,快速地向赵中华和钱进汇报着现场的情况。
赵中华和钱进听着汇报,脸上同时露出了极度惊愕的神色。他们对视了一眼,也没顾得跟我们打招呼,直接快步冲到了杜海天的尸体跟前。
就这么……死了?!赵中华看着杜海天尚有余温的尸体,人似乎呆滞了一瞬,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但他立刻想起来了什么,猛地扭过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我,问道:李肆瞳!毛红军呢?!他在哪儿?!
我赶紧回答道:毛哥还在“志成茶庄”里!
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赵中华几乎是咆哮一般,冲着我大声吼道:带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