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当时可能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霍凌将他拽回到沙发上,随即示意周煜把门给关上。
周煜鄙夷地扯了扯唇,然后散漫地走过去,用脚一把将门给踹上。
霍凌脸色一黑:“你踏马再损坏老子这里的东西,就给老子赔钱!”
“这不是没坏吗?”周煜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人已经环胸靠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霍凌懒得理他。
他冲贺知州道:“你没听他说的,那男人的城堡固若金汤。
而且这些天,我也带你去看过了,根本就没法潜进去。
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把唐小姐带回来了,肯定就等着你送上门呢。
可别到时候,老婆没救着,你自己还搭进去了。”
“我明白。”
贺知州低声说了一句,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带着小臂的肌肉都绷起一道隐忍的弧度。
霍凌瞥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两根烟。
一根叼在自己的嘴里,一根递给他,说:“我知道你很急很急,但是急也没用,咱们还是再好好合计合计。”
贺知州没有接那根烟,只是将目光瞥向窗外。
夜色浓稠得像是化不开的墨,将南宫洵城堡的方向笼得严严实实。
那城堡顶端的暖黄色灯光,就像是一团被囚禁的火焰,明明就在眼前,却隔着一道比夜色还要难以逾越的屏障。
只要一想到安然就在里面等着他,又或者此刻正在被那南宫洵刁难。
他就急得发疯,胸腔里更像是有团火在烧,烫得他喉间发紧,连呼吸都带着灼意。
见他半晌没接烟,霍凌直接将那根烟抛给了周煜,随即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