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一处矮树丛里,抬眸看向城堡的顶层。
那一层的窗户亮着灯。
而安然,她会在里面吗?
夜风裹着凉意,钻进贺知州的衣领。
可他攥着草根的指节却泛着热意。
顶层的那抹灯光,就像是一根细针,一下下地扎在他心口。
他甚至能想象到,安然可能正坐在灯旁,焦虑地等他。
又或许正被南宫洵的人盯着而不敢出声。
更甚至,此刻南宫洵正在折磨她。
想到这些可能,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篡紧,指节泛白。
不行,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他潜进这片庄园已经十多天了。
这十多天,他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在担心安然会不会出事,会不会被那南宫洵欺负折磨。
好不容易盼着她被带回来,他又怎能就这么干等?
多等一秒,安然的处境就多一分危险。
手下摸到一颗石子。
他沉了沉眸,迅速地将那石子朝南宫洵的院子里抛了过去。
“砰!砰!砰。。。。。。”
瞬间,连续的枪声接连响起。
在这片庄园上,白天黑夜不定时地响起枪声都是正常的。
所以这阵枪声没有引起周围任何响动和巡逻的保镖。
而贺知州的心却沉了沉。
不过只是一颗石子落地,竟换来了如此密集的枪声。
那守卫分明是将任何异动都当成了致命威胁,连确认都懒得确认,直接用子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