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凤药起身,犹豫着不知从哪里说起。
李笙忽道,“不必为难,姑姑是不是来此和我宣读塞和亲之的旨意?”
凤药一愣,笙儿日日只在紫兰殿待着,怎么就得了消息?
“是李嘉进言出的主意吧。”
“是。”
“我就知道他是个软骨头,对不起我娘。”
“难道我舅舅们也不管?”
这可怜的公主,并不知道这是曹家一起商量、权衡利弊后的决定。
“也罢,父皇的决定,谁也无权更改。我去就是,转告李嘉,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除非……”
凤药凝神看着李笙,她凄然一笑,“除非他以圣旨的方式下令使我回京。”
这是大逆不道之言,李笙道,“现在我就是说了,父皇难不成处死我?还有哪个公主可堪和亲大任吗?”
“姑姑替我带到这句话,我便感激姑姑念着娘亲的旧情。”
“姑姑若拒绝,我也不怪姑姑,人走茶凉的道理我懂。”
……
她走的那日,只带着随行使者与嫁妆队伍,护送的队伍竟是宫禁护卫,而非曹家军里的人。
皇上待曹家实在寡恩。
曹家能来的亲眷都来了,空荡荡的甬道,高高的宫墙,一乘小轿抬着李笙向宫外走。
离开紫兰殿时,李笙冲着殿内跪下,行了大礼,哭喊了一声,“娘亲——女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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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红着眼睛将李笙扶上小轿。
低声在轿边道,“公主还有什么话要捎给谁?”
轿内只有隐隐的啜泣……
凤药一直目送李笙的轿子消失在甬道尽头。
听说京郊送别,李笙也没从车内出来,同曹家人没有一个字的道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