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让人给你准备了雪梨枇杷汤。”
随着话音,穿着千张袄的朱元璋,板着脸从外进来,语气不善,“放凉了一样解渴。。。。”而后,他挨着朱标坐下,“就这么不爱惜自已的身子?不知道自已在病着?”
“爹!”
朱标也没有起身,而是笑道,“昨晚上没睡好,想喝几口,一会补个觉!”
“那今儿晚上你还是睡不好!”
朱元璋说着,亲手拿起装着药汤的瓷碗,且拿起汤匙,“病了,就要吃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张嘴,听话!”
苦涩的药汤顺着喉咙,艰难的入腹。
本就躁动不安的五脏,闻着药汤的味儿,直接不安的躁动起来。
朱标用力的咽下去,看着眼前犹如寻常人家老父一般的皇帝父亲,“爹,儿子发现,您老人家好似都没病过?”
“盼着咱病?”
朱元璋继续亲手喂着,口中道,“咱倒是想早点死,早点把这江山皇位都给你。可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咱能死吗?”
他边说边喂,连续喂了好几勺,又道,“你呀,就是平日娇生惯养,稍微有点不舒坦,这病就全找来了。你得跟咱学,闲不住是好事。”
“你老不是闲不住,您老是这辈子,压根就不闲着。。。。”
“行,拿你老子打趣,真有你的!”
朱元璋说着,将最后一口汤药送入朱标的口中,然后拿起帕子,小心的擦拭着朱标的嘴角。
又道,“喜欢在宫外的庄子上住?”
“就是觉得清净!”朱标笑笑,身子微微侧了下,换了个姿势,“也不像宫里那么拘束。”说着,忽一指窗外,“您看!”
朱元璋扭头看去,就见一只黄狗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就在院子当间刚落雪过后的地上,撒欢似的记地打滚,蹭了一身的泥水。
“它每天都来。”
朱标又道,“都是这个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