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果想杀王忠嗣,就不会来告诉你了,他自己得了病。”
李瑛从袖子里抽出李亨的上一份奏折:“你自己看,这是你三儿子的奏折。”
“三郎的信?”
李隆基抬起右手,颤巍巍的捏着书信阅读了起来,随着目光向下移动,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李瑛静静的看着李隆基的反应,犹如他当初高高在上,视一帮儿子性命如草芥的时候。
作为皇帝,害死李隆基可能会给自己的帝王生涯留下污点,但李隆基自己急死了或者病死了,那就是他自己寿限已尽。
“忠嗣啊!”
李隆基忍不住老泪横流,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你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为何突染重病?一定是有人加害于你!”
“李隆基啊,你可真是反咬一口!”
李瑛又把王忠嗣的奏折甩到了他的脸上:“这是王忠嗣的奏折,你自己看,哪里是朕害的他?”
“要说是谁害了王忠嗣,那肯定就是你李隆基!”
李瑛用冷峻的目光凝视李隆基:“要不是你贼心不死,一直觊觎帝位,没事的时候就挑唆王忠嗣帮你复辟,他也不会滋生不臣之心,也不会整日殚精竭虑的搞一些阴谋诡计,也不至于英年重病……”
“咳咳……”
李隆基咳嗽不止,拒不承认:“你血口喷人,朕何曾教唆过王忠嗣反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瑛笑吟吟的盯着李隆基:“朕今天来告诉你王忠嗣病重只是个开胃菜,朕还要告诉你一件让你无法承受的事情……”
“何事?”
李隆基闻言抬起头来,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李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