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要做出选择!要么杀鸡儆猴,震慑军中有异心的人!
要么釜底抽薪,让黄蛮儿没有丝毫继承的可能,你想好了吗?”
徐凤年这一刻是真的忍不住怒气了。
“什么叫失去继承的可能?你对自己的儿子想做什么?”
徐骁侧身看向不远处,声音低沉的开口了。
“你也别怪爹心狠,要么废除黄蛮儿的一身神秘,要么就送他离开北椋!”
“两个我都不会选!”
徐凤年几乎是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院子里面,唐玉看到徐凤年满身火气的样子,她直接对着院子里面的丫鬟开口了。
“摆膳吧,再把世子最爱喝的酒拿两瓶过来!”
徐凤年上前坐在唐玉身边,伏在唐玉肩窝里面抱了一会儿。
接着,他沉默地吃了这顿晚餐,一边吃一边喝酒。
大概是那股闷气终于消散了大半,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徐凤年才终于让下人撤去饭菜。
待下人撤去碗筷,徐凤年径直去了净房洗漱。
唐玉则靠在浴桶边缘,乌黑的发丝散在肩颈,沾了水的肌肤在暖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浸了蜜的玉。
徐凤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他没片刻犹豫,直接踏入浴桶。
水花溅起时,唐玉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
徐凤年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湿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将她半湿的发丝吹得贴在颈侧。
“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手掌贴着她的腰间缓缓摩挲,将暖意一点点揉进她的肌肤里。
唐玉顺从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勾着他垂在胸前的发丝。
浴桶里的水漫过两人交叠的肌肤,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那些关于北椋兵权的冷硬争执,都泡得软了几分。
徐凤年的唇贴着她的耳尖,声音轻得像呢喃。
“玉玉,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将唐玉抱得更紧些,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