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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如约而至,一见凤药就知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姑姑是极重仪容之人,便是明天要砍她脑袋,今天她也要沐浴更衣,整好头发再上刑场。
可此时姑姑虽梳了头发,衣服却满是褶皱,显然昨夜她穿着外衣辗转难眠,而且早上忘了更衣。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父皇不愿立诏,还责备了您?”
凤药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鼓了一夜勇气,但要伤害眼前人,还是难过不已。
“李仁,你要坚持住。”她定定神,平静地说,“你非皇上亲生骨血。”
“!!!”
过了不知多久,李仁重重喘息着,问凤药,“这、确切吗?”
凤药看着他,李仁如从云端重重跌落。
他一直不满自己的地位和待遇,现在一切好似个笑话,皇上给他的不是不够,是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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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没搞清自己的位置,妄图大位。
他甚至都不姓李,他母亲行止不端,与野男人苟且,怀了他这个“野种”。
若给他的兄弟们知道,若给那些依附他的大臣们知道……
他会成了大周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这种深切的耻辱,完全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李仁像傻了一样,愣了足足一炷香,才费力地开口,“我、不姓李?”
凤药不说话,她想了整个晚上,心中一片乱麻。
“我让徐大人今天不要上折子,暂时别提立储之事。”
“目前姑姑只有一计。”凤药干巴巴地说。
“我都听姑姑的。”
“你去北境打仗,立下军功。就算将来……你也有傍身之功。韬光养晦,也能富贵一生。”
还有一层意思,凤药未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