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新厚磕头如捣蒜:“陛下,奴婢参见陛下。”
皇帝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吕新厚,冷声道:“说!”
“说?说。。。。。。说什么?”
见他还在装傻,皇帝真想让人一刀砍了这个狗奴婢。
“陛下,不如让臣来问吧。”
吕新厚眼中虽然被惊慌填满,可江河还是在他眼底的深处捕捉到一丝狠厉。
江河笑道:“吕公公,不要再扛着了,三殿下都招了,你扛着也没任何意义。
毕竟,陛下都亲自来了,暗羽卫也在此,找出全部的脏银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早点说呢,我们省事,你也少遭点罪。
你就是一个奴婢,皇子可不会受什么刑罚,你就不一样了。”
吕新厚心知此次事情的败露,自己当然是活不下去的。
事到如今,招与不招没什么区别。
于是,吕新厚再次磕头,哭诉道:“陛下。。。。。。建安伯,您都说了咱就是奴婢啊,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是打死咱,那也没用啊。”
江河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一下,嘴挺硬啊。
不过,是个人就有软肋。
宦官虽说缺少了某个部件,那也是人。
江河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我可听说,你还有个侄子在京都呢。”
吕新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之所以扛着,是因为他知道,他是死定了。
可自己的主子不一定啊。
自己死扛着什么都不说,主子或许念及旧情,不去伤害自己的子侄。
虽说这个可能性很小,可再小,那也是希望,是他的根。
可江河如今也拿这个来说事,这就说明江河也掌握了他子侄的行踪了。
“我。。。。。。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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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脸上的笑容在吕新厚看来,简直如同恶鬼一般。
“说吧,说了我会找人将你侄子送到边关,没人能找他的麻烦,在边关多多少少能混一口饭吃,不至于让你吕家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