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山同样觉得匪夷所思,“对啊,太子这是图啥啊?”如果不是来信的家将声称的确看到了太子的人,派去的家将也足够可信,李剑山真要怀疑是不是有人见他们与太子关系不好,特意挑拨,从而来个黄雀在后。
“唯有一种可能。”庆修惊愕过后,冷静了下来,冷声道:“为了赈灾的功绩。”
“可是凿坏堤坝,洪水爆发,死伤百姓无数啊!”二虎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庆修的猜测。
他万分不解,仅仅为了一桩功绩,就要牺牲这么多百姓吗?
庆修寒着脸,“在太子心里,那些百姓,兴许都算不上是活生生的人命。”
只是达成目标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闻言,二虎神情极为难看。如果没有遇到庆国公,没有追随庆国公,他如今便是和太子眼里,随时可以牺牲的普通百姓一样。
“庆国公,太子殿下此举未免过分了,还请庆国公还那些被害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二虎猛地跪下,抱拳俯身恳求。
李剑山皱了皱眉,没有多言,只问道:“要告诉陛下吗?”
毕竟是要对太子动手。比起他们遮遮掩掩地动手,不如告诉陛下,正大光明地彻查这件案子。
“不能直接告诉陛下。”庆修神情冷淡,真告诉了李二,岂非明晃晃告诉李二,他派人跟踪监视当朝太子?
庆修盘算着处理这件事的合适人选。他琢磨到一半,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与地方有关,调查起李承乾来,也难免因为他的身份而有些束手束脚。
他亲自前去,倒是没有太多烦扰,还能躲个清净。
庆修说干就干,立刻吩咐人准备好行囊,点齐随行的人后,庆修翻身上马,带着人赶往楚州。
临行前,庆修将李剑山留下来了。
“切莫声张,对外就说我感染了风寒,告病在家休息。有人来寻我,也直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
太子虽然远在楚州,长安内必然还会有人给他传递消息。
尤其是李承乾刚做完这等缺德事,肯定会关注长安的消息。
倘若他突然离开长安的消息被李承乾知晓,对方难免会警惕起来。
李剑山劝道:“陛下派了阎尚书前去,以阎尚书的性格,真是太子所为,他也不会退让。不一定要您亲自前去。”
“如果真的是太子所为,您秘密探查出结果,反而可能是惹麻烦上身。”
庆修没松口,他神情淡淡地扫过想要劝他的一众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