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水忍不了,搁这杀猪前给猪按摩呢。
她发誓,叫她姨母按按那简直比酷刑还叫人发颤。
夜里?她练字,都是?紧紧包着手写的,手可以疼,练字不能断,她可想练一手好字了。
之后几日也有不少生意?,林秀水赚了七八百文,加上之前的钱,又能攒着买一匹油布,她接了洗衣行不少的油布手套生意?。
还有调漆的,说手套用着不错,至少手不大红肿了,熬生漆还有些,比以前好上许多。
当然?逗猫棒还在做,林秀水可专门给小荷寻的活计,让她在家里?也能有些事做,在小荷坚持不懈地?买一日糖,攒一日钱中,她终于攒了二十文,可喜可贺。
这几日也没发生什么稀奇的事,唯一的变动是?,林秀水终于花钱正经做了两?个招幌,花了她七十五文钱。
这市面?里?有专门做招幌的匠人,比起她随手缝五颜六色,故意?吸引人的好多了,先?是?木质幌杆,挂在桑树口的要长许多,挂在船头的则是?短的。
有专门挂幌子的幌架,用竹子做的,还有幌挑、幌冠、幌挂、幌座、幌坠,一套下来,做得规规整整。
林秀水也在桑树口有些名字,放弃自己不大着调的招幌,认认真真新做了两?面?幌子,用的青绿色布,上头绣了槐花。
但她不叫槐花摊子,她怕以后做得不好,别人骂槐花,她没取名,反正取了名,大家也叫桑树口底下那缝补摊子。
好似眼?下一提起桑树口,想的不是?里?头的人,是?她的缝补手艺。
自打有了正经招幌,林秀水将幌子挂在船头上,两?岸人家远远瞧见一抹绿来,便知晓是?她来了。拿出自家专门放缝补东西的篮子,从自家门前吊下来,喊一声,等她经过时取走,再吊起自己的篮子,取走里?面?的签筹。
都等着她明日或哪时经过,用签筹和钱换取补好的衣物,这是?河道口人家最期待的事情,每次看破的东西交到林秀水手里?,还回来时补得好好的,又很细致,拿到手里?总要瞧上一番,很是?高兴。
尤其有些人家买了布,花四十文,叫林秀水新做了门帘,她还会搭些不同的色上去,或是?绣些花样,底下坠些流苏穗子,进门要瞧一眼?,出门看一眼?,心里?总是?满意?的。
林秀水也被?河道口人家记挂着,要是?哪日她的船不来,有些人总嘀咕着,还要拿了缝补衣物,到桑树口来瞧瞧,生怕她往后不来了,得了准信,才?放下衣物,拿了签筹叫她明日摇船时送来。
日子在缝补的针线里?,又慢慢缝过去几针,当然?不止河道口的人家记挂她。
这日从成衣铺里?下工回来,她将船停好,提了篮子回来,到桑树口时,听见前面?有人问:“你来寻阿俏?”
“我来找她。”
那少年郎说:“我是?她的表哥。”
表哥?她嘀咕,可真稀奇。
林秀水哪里?还有什么表哥。
定睛一瞧,原来是?她一表三千里
?外的表哥——陈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