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救了我。”
牧青山说。
昨日发生的事委实太多,乃至回司后不及细谈,萧琨早已认识他,至于白鹿是否记得自己,那不重要,于是打量他,说:“不客气。”
“是你媳妇要救,”项弦说,“风急火燎的,找寻你一路了,你该谢的人是她。”
“知道。”
牧青山只淡淡答道。
萧琨说:“好些了么?”
他拿着门贴,去挨个房间贴上。今日乌英纵得休息,他们只得自己做年节前的扫洗工作,项弦则拿着剪刀,在边院中修剪植物。
“潮生替我治过。”
牧青山跟在两人身后。
“你媳妇呢?”
项弦又问。
萧琨经过侧院房门时,见地上有个地铺,显然是牧青山分床睡,宝音缠着绷带,披着浴袍,坐在正榻上,说:“我好多啦。”
男女有别,萧琨不好进去,将宜春帖交给牧青山,牧青山又随手递给宝音,依旧跟着他们。
“我在梦里见过你俩。”
牧青山说。
项弦:“哦?”
萧琨马上使了个眼神。
牧青山略皱眉,大致明白萧琨的暗示。
萧琨:“说来话长,今日正好休息,稍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慢慢地朝大伙儿解释罢。”
牧青山转念一想,已明白了数分,忽道:“你用了那件法宝。”
项弦:“什么法宝?”
“没什么。”
萧琨不自然地答道,“你答应过我,愿意说就说,不想说也不强求,是不是?”
项弦只得不多问了。
牧青山:“还有谁?”
萧琨:“只有我。”
萧琨不由得感慨牧青山相当聪明,短短几句话,便交换了近乎所有的信息。
“哎,”项弦正修剪植物,此时举手,说,“还有我呢,我也记得。”
“你记得个头。”
萧琨说完,又朝牧青山说:“别听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