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端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
方流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疏离噎了一下,呼吸声在听筒里变得清晰可闻。
“少风,别闹了……”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满是委屈和讨好。
“是我,方流苏。”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报家门。
“哎哟!”
叶少风故作惊讶,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调侃,“原来是方阿姨呀!真是不好意思,好久不见,久到我都听不出您这金贵的声音了。”
“方阿姨”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戏谑的重音。
“我……我上个月不是刚去过京城吗?”
方流苏急忙解释,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仿佛怕他误会自己疏远。
“呵呵,”
叶少风轻笑,笑声却没什么温度,“你还记得是‘上个月’啊?想见方阿姨您一面,看来比见国家元首预约还难?
下次想聆听您教诲,是不是得提前三个月递申请啊?”
他继续用“方阿姨”的称呼,而且句句带刺。
将那份久未联系的不满表达得淋漓尽致。
“少风,对不起……是我错了!”
方流苏的声音瞬间染上了浓浓的委屈和急切。
“可最近这段时间,集团和家族里最近比较忙,实在把我绑得死死的,分身乏术……真的不是故意不联系你!你看,我这边刚刚能喘口气,立刻就打电话给你了。
结果打到京城,京城说你不在,我周转了好几个地方,费了好大劲才问到你在杭城,才把这个电话转接到这里……”
她急切地解释着,生怕他误会更深。
“呵呵,”
叶少风又是一声轻笑,这次似乎稍微缓和了一点。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怪我事先没让你这位大忙人报备行踪?是不是啊,方——阿——姨?”
最后三个字,拖长的语调充满了揶揄。
“别!少风,别这么叫我!”
方流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恳求,“我怎么敢怪你!求求你……叫我流苏,好不好?别再叫我‘阿姨’了……”
那近乎哀求的语气,与她平日里发号施令、指点江山的形象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