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舟微笑道:“还是来为靖山掌剑求情的?”
孟絮点了点头,显得很乖巧。
“前辈,圣女与我说了他的过往,此事……真不至于如此严重。这都是欧阳儒设的局,掌剑也是被诓骗了。”
刘暮舟点头道:“我知道,但你来了,我也跟你解释解释吧。截天教设悬剑司,为的就是仗剑执法,平不平事。掌剑是执法者,他需要为人出头儿而不是以手中的剑去压人。被人欺骗本就不该了,但也不是不能原谅。但若不是他行事偏激,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且,他是头一个,必须重罚。”
顿了顿,刘暮舟又道:“不过你放心吧,若他有所改变,将来戍边有功,我自会恢复他的自由。”
孟絮抬起头,“可是……”
话没说完,刘暮舟便将其打断了。
“截天教自家事,你就不必多言了。另外,这次是你遇到我了,但即便你没遇上我,碰见这种不平之事你也不能就这么认了,你得抗争啊!掌剑欺负你家,你往渡龙山去告!若截天教的人官官相护,你去书院告,书院不敢管,你去学宫告!截天教再怎么厉害,学宫总能压一压的。反正家里都遭难了,你得有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的心思。可你就此作罢,那就是助长嚣张气焰!”
孟絮苦笑一声:“小门小户,却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底气。”
刘暮舟叹道:“是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总之此事,我再与你道个歉,将来悬剑司会更完善,不会有一位掌剑只手遮天的事情发生了。”
孟絮一脸无奈:“可是前辈,我不是……”
刘暮舟笑道:“你还真执着,可我也很执着,咱们就这么耗着?”
孟絮只得低下头,呢喃道:“好吧,总之,这次还是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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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暮舟点头道:“有空可以去观天院看看,即便你过了年纪,也可以学想学的东西,都在瀛洲,离得又不远。”
孟絮笑着点头:“多谢前辈,我一定会去的。”
待孟絮走后,刘暮舟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笑着自语:“这下真把丫头惹生气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在院中久待。
杨浠那小子在闭关,估计是见不上,刘暮舟也没特意去找。先前知道捣药山将他当作未来山主培养,刘暮舟也就没了让其接手浠水山的意思。
不过听说杨文的有意让孟去景接任。
刘暮舟走出院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第一次来这灵雾山时的地方,一处偏僻小院儿,早已长满了杂草。
站在门口许久,刘暮舟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院中也满是杂草,看来这些年来捣药山是将此地视为禁地了。
踏着杂草走到树下石桌前,站了足足一刻,这才取出一壶酒放在了桌上。
“你学佛学魔怔了,路不该那么走的。我师父、大先生大真人,肯定也察觉到了不对,但他们走得坦坦荡荡。”
注定无人答复,因为那个他,是刘暮舟亲手斩杀的。
但刘暮舟还是继续言道:“浠水山、青崖山杀了那么多人,看似与你无关,全是钟离镜石所为,但说到底跟你脱不了干系。还有桃叶,活着已经那么苦了,死了还要被你利用。也得亏你没当佛祖,否则我恐怕要背剑上灵山斩你!”
正说着,身后突然有人声传来:“前辈,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