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花伯独自坐在破败的屋子里,刁着一支烟,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心情颇不平静。因为刚才所作之梦,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此时回想起来,尚且还心有余悸。
在梦中,他似乎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而这时竟然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捧着一颗绿宝石似的东西,貌似想把这样的宝贝送给自己。
而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梦境颇为恍惚,很有些记不起来了,莫非是……是谁呢?
怎么想,花伯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当时那人准备送自己一块绿宝石,因为不知这到底是出自何处,不敢贸然接受,怕有什么祸事,届时可能真的就不好了。
“这个……不要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花伯委婉谢绝了那人的好意,而后便关上了屋门,再也不敢出去了。
那人见花伯不接受,便也不再强求,道声叨扰,而后趁着夜色,悄悄离去,似乎以后呀,再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了。
目送那人离去的背影,花伯心绪怆然,此人似曾相识,可是到底是何处见过呢,这终究还是记不起来了啊。不过没了那人的叨扰,或许还好些,颇为自在,甚至准备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哼唱一支不成调的小曲,以庆贺自己之摆脱了那人的纠缠。
正这时,门外似乎出现了一恐怖的物事,本来不敢去看的,可是不知为何,门外便有光了,非常明亮,周围的细小之物事,那怕是一颗尘埃也能够清晰看到,而那物事就更不在话下了。
那似乎是个人,纯乎由石头组成,尚且能够动,或许此来当真是有什么事吧,不然的话,何以会深夜造访呢?
“您是?”花伯趴伏在门缝边,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来呢,不过是找寻自己的眼珠子,是不是你把老子的眼珠子抠下来了?”那石人如此吼叫着。
“这还真是冤枉,家里从来不曾有那劳什子,不知阁下何以要这么说呢?”花伯这时都委屈得几乎要哭了。
“可是有人说我的眼珠子就在你的家门口,难道我被骗了不成?”石人如此念叨着。
“或许吧,在下与您素未谋面,莫说眼珠子,就算是丢弃的一块垃圾,那也不敢要啊。”花伯长叹着说道。
“好吧。”石人只好是离去了,不久之后,便消失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了。
……
这时忽然便刮起一阵狂风,而在这大风中,门外无端出现一个天一样大的石人,不知为何,这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口口声声地说着一些不太听得懂的话语,似乎自己的眼珠子真的丢在花伯的屋子里了。
“我真没有拿你的眼珠子啊。”花伯这话尚且还没有说完,便惊醒过来了。
……
拉开了屋门,花伯独自站在门前,一时之间颇为害怕,不知为何要做这样的梦呢,或许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菩萨了吗?不至于吧?
这时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屋子里的陈设,颇为零乱,或许有什么人进来过,搜查过,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狼藉不成体统啊。可是这浓郁的夜色中,能有何人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门前,并且进来过呢?
想不明白的他,这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而后往着少秋的屋子门前走去,自从少秋失踪之后,他便时常去他的屋子门前走走看看,有时甚至要钻进了屋子里面,打开一本书来,胡乱地翻两页来着。
还真别说,这没了少秋的日子,于花伯来说,还真是不叫个日子啊。这不,独自坐在人家的屋子里,这时虽然读了一阵书,却还是读不出个什么来,只好是打住,不想呆在这里了,而是如一阵风似的,悄然离去了。
荒村的人们纷纷看不惯了,因为觉得少秋之所以失踪,不见了,完全就是拜花伯所赐,若非他使什么法术,迷惑了他的心智,想必人少秋是不会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