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珣定定瞧着骊珠的唇。
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骊珠抬头:“有,很有感觉。”
覃珣眼睫颤了颤。
“——感觉今晚可以通宵将这些事一并敲定,这样就能赶在雨季之前让辎重队出发,免得路上泥泞,多耽搁一日,路上的消耗就多一分。”
骊珠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常吃过饭总会困一会儿,但今日却精神百倍。
“不过,你的身体扛得住吗?”
思索了一下,覃珣诚实回答:“我好像……也有点亢奋?”
“很好,那就今晚通个宵吧!”
骊珠将长君叫进来,吩咐他多点些灯烛。
“肯定是因为今日与谢先生谈得酣畅淋漓,所以才这么浑身是劲!趁着今天这个劲头,不仅粮草的事要定,郡内各城的城防工程刚呈上来,还有什么缺漏,今晚也一并议定……”
覃珣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因为他方才一念之间,想到的尽是一些糜艳风流的事情,比之前那一次,清晰得多,也更强烈得多。
可哪怕他再倾慕公主,公主也已经嫁为人妇。
且此刻裴照野行军在外,为国搏杀,他岂能趁人之危,生出这种卑鄙下流的念头?
……难不成,他与薛二之流并无区别,也是个管不住自己,喜好人妻的下贱淫虫?
覃珣定在当场,满心羞耻至极。
他抓起一旁的茶水,痛饮一口,猛然起身。
正伏案奋笔疾书的骊珠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我……”
许是门外有风吹入,覃珣只觉得自己的神思骤然清醒过来。
“你想回去?”
骊珠试探问,“你要觉得累了,回去也行,我感觉我今晚一个人也能草拟好。”
“……”
覃珣坐回了原位。
“无事,只是有些热,想吹吹风……这茶是什么茶?”
骊珠重新低下头:“不知道,这得问长君,都是他准备的。”
覃珣想了想,又替自己斟满一杯。
“这茶……挺好的。”
清心败火,令人心如止水,确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