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秘地笑笑:“我可告诉你,我打小自杀都死不了,刀把脖子划开,那血跟水管被扎一样喷出来都没死成,你可很难克我。”
“自杀?”
神商陆坐了起来,与她正面相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今天去崖边不也是想要自杀吗?”
霁月松开手,指着自己明亮的眼睛戳向他:“我可告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死不了。”
“为什么?”
神商陆慌乱去摸她的手,怕她因为自己简短语句生气,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自杀?”
“还能为什么?有小孩说我克死了我妈妈呗!”
霁月靠回温泉边沿,想找个什么东西托住自己。
“我试过好多方法,跳树,腿断了,树被院长砍了。”
“把头埋水里,被院长发现了,从那以后水龙头的水就成了尿不尽的水滴。”
“刀剌脖子,喷血了,可救护车来的时候我还能神色正常的和人家说笑,把人家护士吓得腿都软了。”
“我就去河里想把自己淹死,结果钓鱼佬用渔网把我捞上来时,我怀里还抱着一条叁十斤重的大鱼。”
“我又去捅马蜂窝,哪知道那是蜜蜂窝,还给我整了一块蜂巢蜜,怪甜的嘞。”
“还有好多,记不得了。”
她每说一件,神商陆的眉头就皱一分,从她角度看过去,他的脸都皱成了一个小老头。
霁月失笑:“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命短的巴不得多活几日,我一个命长的却只知道寻死?”
神商陆没说话,眉头微微松了几分。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他还是不说话,静静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眸子透着天生就有的悲怜。
霁月感觉像被他可怜了一样。
她突然靠近他,摸到他的手抬出水面。
“你学我,像这样,把手指竖起来。”
神商陆皱着眉被她摆弄手指,中指高高翘着,大拇指压着其他叁指。
霁月也摆出中指,对着天空高喊:“艹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