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下着雨,难免沾上了雨水。
但秋筝有些惊讶他居然会在意这个,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可是半点犹豫也没有。
当时的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任谁看了那双看起来就贵得不得了的鞋,也只会觉得是地会把鞋弄脏。
“没事,”秋筝开口,“也没有你能换的鞋,进来吧。”
温延停顿了片刻,这不是他第一次踏足这里了,不同于第一次的坦然,此刻的他,平静的外表之下,却不知道是掩藏了多少翻涌的情绪。
面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温暖的陷阱,那个随口说着“进来吧”的女人,就像是一个猎手,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这破坏了他们互不干涉的选择,进去了,就是踏入了她的世界了。
温延这么想着,可又觉得好笑,自己破坏的规则,还少吗?从找借口留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思,不就已经很清楚了吗?
无非是那个豁口,又大了一点而已。
温延终是抬步走了进去。
眼前的屋子很小,东西又多,就显得更挤了,他站在客厅里,就能把所有区域一览无余。
她睡过的床、喝过水的杯子、座椅上的靠枕。温延甚至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可这间屋里,每一样东西、每一寸空气,都有她的气息。
不是自己那一整个灰白黑房间里唯一的紫色;也不是每次欢好过后,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迟早会散去的信息素的酒店房间。
信息素要比他更诚实,已经迫不及待地溢出,去抢占每一个角落。
温延觑了一眼秋筝的神色,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可以坐吗?”
他问向那个看起来要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人。
秋筝看过来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你没坐过吗?”
温延被一噎,但也到底是坐上了他第一次来就坐过的单人沙发。
秋筝则是坐在了电脑桌旁的椅子上,电脑一半是稿子,一半是聊天的页面。
温延没来得及看清这是在跟谁聊天,只能看到对方是发了一张照片的,秋筝就已经把页面关掉了。
那是一张下雨的照片。
就好像他们想聊天,可以不用任何话题。
他有跟秋筝分享过自己的日常吗?当然没有,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秋筝已经啪啪啪地将电脑上的页面都关掉了,这才有闲情问温延:“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那里?”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因为温延沉默了半天没吭声。
秋筝就跳过了:“那我的行李呢?”
“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