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白天助理看着自己,就像是在说“你这样的都能有老婆”的眼神,好像在这一刻真的能理解了。
他就用这么一张纸,把她变成了自己的老婆。
她只认契约,不认自己的身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开始往回走了。
秋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身边的人轻轻勾住。
带着些许试探之意。
牵手这件事,秋筝很长一段时间都懒得计较报复烈男一开始的反应了,但现在,她下意识就收回了手。
余光里,她瞥到身旁的那只大手僵了僵后,也慢慢收了回去。
不行,自己可是冷血无情的女人,秋筝强迫自己看向别处,掩饰般开口:“天真冷啊。”
温延嗯了一声。
回家以后,反正秋筝是不敢再跟他坐同一个电梯了,偏偏男人就亦步亦趋跟着,秋筝走楼梯,他也走楼梯跟着,一直到秋筝往三楼去了,他才开始叫人。
“秋筝。”
秋筝本来想当作没听到的,但对方又叫了一声。
“秋筝。”
她回头。
男人站在扶手旁看她:“晚安。”
秋筝嗯了一声,转过头,又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这个烈男、白天鹅,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上楼动作更快了,似乎这样就能把那黏黏糊糊的声音甩到身后。
秋筝的日子在那以后也没太大的变化,照常码字、躺尸,甚至已经逐渐适应这样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沐一凡约她,她有时候也会出去,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太想动。
跟温延见面的机会其实也不算多。
太复杂的问题,秋筝会选择先将就着,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这会儿也不能解绑,她想的是过完这一年再说。
写作累了放空时,她看到了花园里熟悉的影子。
是温延。
秋筝不自觉多看了两眼,男人在捯饬她的花,老实说,自从把花弄过来了,除了自己房间里这棵发财树,花园里的那些盆,温延照看得都比她多。
甚至还发展壮大了。
西装笔挺的男人与花,好像是不太搭的两样,却又莫名和谐。
这么一看,秋筝想着,他的侧颜还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