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学点点头。
说得越少,对方越好奇。
“还有呢?”
“昨天晚上他又给我打电话。”朴万奎说,“问能不能帮他引荐一下,说想见见。”
“他怎么说的?”
“说最近压力大,想认识一些新朋友。”
刘志学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李在成不是来交朋友的。
打了这么多天仗,富平帮的钱烧得差不多了。
要养人,要打点关系,要给伤亡的兄弟发抚恤金。
这些都是钱。
全南帮两线作战,撑不住。
富平帮被拖入战场,也撑不住。
两边都在流血,两边都需要输血。
“你怎么回的?”
“说我问问。”
刘志学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仁川的夜景,灯火稀疏。
看不出任何混乱的迹象,但他知道,那些灯火下面,有人在流血,有人在等待。
“告诉他,”刘志学说,“可以见。”
朴万奎点头,没有多问。
“地点你来安排。”刘志学转过身,“明天晚上。”
“明白。”
朴万奎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