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口罩吗?”松川一静从自己行李里翻出一个没拆封的口罩,朝悠一递过去。
好似笃定他一定需要。
“拿着吧。”见悠一没动,松川又说,“过来啊,我现在又没法自己走。”
抖了抖手中的口罩,示意悠一赶紧接过去。
看上去不容拒绝,悠一只好接下。
“谢,谢谢前辈。”
“不用客气哦~”松川一幅迁就从容的模样,说完又自顾自地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猛地想起什么,说,“马修的话刚刚去拿早餐了,他说他叫了九点的计程车去机场,你快去洗漱吧,等你洗完他应该也回来了。”
从头到尾松川一静看起来都像是话里有话,让悠一刚清醒的大脑捉摸不透。
一直,到他见过了洗漱间的镜子。
悠一眼睫轻颤,手颤抖地抬起,抚上他嘴唇的伤口又被那里的疼痛刺中,他终于确认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不是幻觉。
如此看来,松川前辈刚才一定要他拿走口罩的理由也昭然若揭。
重重叹了口气,悠一真的头疼。
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要不藏进马修的行李箱好了
让他带自己去美国吧,他不想面对那个人啊。
经历过亲吻后的自己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想来及川的唇上肯定也会有,悠一悠一
真的情愿自己一辈子不要想起来
*
回到房间的时候马修果然已经端着早餐回来了,正在吃。
看到悠一回来本想热情的打招呼,吐司没舍得放下,高高举起像个欢迎朋友回家的小金毛。
不过小金毛被吓到了,就像悠一预感的那样,在看到他嘴上的红肿和伤口马修愣在当场,吐司没拿稳掉在地上。
“啊!我的面包!”小金毛在可惜。
但更多的,悠一看出来他是在逃避尴尬,不然一定会盯着他的脸不放。
看来及川的嘴巴肯定也是这个样子,马修肯定看到了。
那边松川前辈的笑声传了过来,大概是明白这边发生了多么可笑的欲盖弥彰事件。
坐在马修对面,拿起新的吐司开始抹草莓酱,悠一无视好友探究的眼神。
“什么也别问,我头疼。”
“你——”马修想说,你还没好啊?
悠一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自己把症状又说了一遍,“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小金毛乖乖闭嘴,咬了一口刚才的吐司,陷入面无表情的呆滞。
「只过去了一个晚上,怎么出这种事……」小金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