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则腾出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拍了拍沈清棠的腿。
安抚的那种轻拍。
沈清棠莫名心里就安定了下来。
有季宴时在,她总得安心。
何况这一桌上坐的,都是愿意用性命守护彼此的家人。
饭桌上,沈清棠也算是报喜不报忧,只说沈清兰在魏国公府过的不错,说他们流放后没多久沈清兰就怀孕了,给他们添了个小外孙叫向北。
北川的北。
只一个名字就让李素问哭的稀里哗啦。
沈屿之一手背着李素问的背,另外一只手端起酒杯,自顾自干了。
沈清柯则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清棠一眼。
吃过午饭,沈清棠得陪糖糖和果果午睡。
一般是李婆婆、夏荷或者李素问陪两小只午睡,不过鉴于之前边关打仗跟两个孩子分开的时间太久,沈清棠怕真像网上说的那样,一不留神孩子就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长大。
但凡她能陪孩子就尽量陪。
哄睡孩子后,沈清棠回了自己房间,打算处理一些商务顺便想想沈清兰的事怎么做,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书桌被季宴时占用了。
“你怎么还在?”沈清棠真的惊讶。实在不符合他日理万机的形象。
季宴时眉梢上扬,微微斜睨沈清棠,“夫人,这是何意?不希望本王多陪你?还是不想见本王。”
沈清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行吧!既然书桌被占用,沈清棠便脱鞋上了床,拿起自己跟大乾人不一样的枕头竖在床头上靠坐着,满脑子都是小向北那可怜的娃。
“阿姐过得不好?!”
季宴时突然开口,疑问句,笃定的语气。
沈清棠本也没想瞒季宴时,便言简意赅的把魏国公府的事情说了说。
季宴时只问:“你想怎么办?”
轮到沈清棠疑惑:“你怎么半点不惊讶?”
季宴时讥讽勾唇,云淡风轻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京城哪座深宅大院里没有腌臜事?你随便挑一座宅子,都指不定有多少冤魂!后院的枯井里怕是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