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是社会人士,只因程誓的打扮跟学生没有什么关系。
到了楼下,程誓率先开口。
“打斯诺克,去不去。”他给雪枕开了车门,让他坐到副驾:“新开的场子。”
雪枕系上安全带。
“我下午有课。”
他看看课程表,反问程誓:“你不用上课吗?”
程誓被问住了。
本来他家老头是想安排他去国外,跟着他的舅舅念书,但他对经商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己改了志愿。
老头气得要死,家里吵了两个月,最后把他塞进a大读管理了。
程誓也不得不妥协,但他基本上也没上过课。
所以在雪枕问他有没有课的时候,程誓顿了一下。
雪枕一听就明白了。
他便婉拒:“下午的课不能逃,是系里的教授。”
程誓作为不务正业的纨绔,当即就想反驳,有什么课是不能逃的?
但他踩下油门,转弯时候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雪枕,看见他换下昨天正式的打扮,穿着清清爽爽的短袖短裤时,又憋回去了。
天气闷热,a市尤甚,空气都是厚重黏腻的。
唐雪枕好像怕热,穿了件水洗蓝的短袖,料子看着很薄。白色短裤,两条又细又直的腿露出来,搭在真皮坐垫上,压出一点软肉。
还背了个斜挎包,里面鼓鼓囊囊塞着几本书。
乌发柔软,发梢还打着卷,落在雪白的脖颈上。
脸上干干净净的,脸颊粉白,一双眼睛又圆又亮。
看着还挺乖。
程誓的话打了个转:“几点的课?”
雪枕看看时间:“三点半。”
“那有时间,”程誓松口气:“带你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去打球。”
见雪枕面露犹豫,他大手一挥:“放心,绝对让你准时上课。”
话说到这里,再拒绝就不好了。
程誓也不算什么好说话的人,雪枕只好点头。
引擎轰鸣,程誓稳稳按住方向盘,加快速度:“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