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更是麻烦,陈煦觉得自己还担待不起责任。
齐绥川也就罢了,要是他自己出面,不知道要被为难克扣成什么样子。
陈煦滑跪。
齐绥川看也不看他。
他专心看屏幕,眉头偶尔拧一下,继而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安排明日的行程。
修长有力的手指曲着,手背青筋尤其明显。
齐绥川听出了程誓的声音。
a市年轻一代的子侄他都认识,偶尔有生意场上的合作,更多的是听闻对方的花边新闻。
程誓也是,比他小几岁,是程家独子,气性很大。
气性大,又常听见自己被拿来和他比较,就从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齐绥川是不在意的。
准确来说,是无感。
程誓比他小四岁,性格叛逆,私自改了志愿,差点把他爸气个半死。
他喜欢极限运动,俗称找死,身边围着一群鞍前马后的小弟。
在齐绥川看来,是非常幼稚的行为。
齐绥川大概也知道程誓看自己不顺眼的理由。
无非就是经常被拿来和自己比较,同龄人中又没有压他一头的。
但齐绥川没有和程誓改善关系的打算,甚至对程誓明面的针对也没有反应。
他不在乎。
程誓又闹不出什么大事。
所以今天这一出疑似程誓情感纠纷的戏码,齐绥川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在听见那道听起来软绵绵,带着点哭腔的嗓音时,他的心忽地颤了一下。
非常突然。
心脏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带着点说不上来的酥麻。
齐绥川拧眉。
很快,怪异的感觉被他压下去,专心看企划案。
陈煦还在观察他的反应,齐绥川冷冷扫他一眼。
后者立刻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
程誓在一楼拐角处追上唐雪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