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整个过程在郁结看来堪称荒唐,成功概率不亚于八大行星连环碰撞。
但此情此景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身份确定后事情就好办,释放安抚信息素,并守在他身边。”
郁结看着数据报告:“他应该刚开始假发情,第一天你喂点信息素就行了,之后两天需要进一步接触,接吻、□□交换……”
郁结咳嗽两声:“亲密接触都能缓解症状,第三天再进行临时标记,这套流程下来,仿生人几乎不会受罪。”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真的确定吗?”
“如果认错,这个仿生人是有死亡风险的。”
所以鹤来才会在凌晨向他发消息,所以鹤来才会抱着有他信息素的西装外套哭。
陈竹年是个严格的实证派,凡事没有九成把握,他绝对不会行动。
唯独这件事上。
他毫无理智地凭借直觉行事,将这五年的痛苦和对方毫无理由将他抛弃的仇恨全部置之脑后。
恨吗。
应该恨。
应该恨啊。
陈竹年用指腹揩去鹤来嘴角一点不明显的血迹。
又在他伤口处抹上冰凉的修复剂。
指腹在伤口打转。
一点力气,一点小心翼翼。
还有很多的,过去的他不擅长表露的感情。
所有都藏在行为里。
他只手揽在鹤来腰上,想再次将鹤来抱起来。
鹤来却着急地哭。
眼泪被一点点抹去。
鹤来长卷的睫毛满是湿润。
“陈竹年。”鹤来小声喊他。
“你,很生气。对吗。”
“我很生气。”
阵痛再度袭来,鹤来眼泪浸润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