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年动作僵住。
半晌,他才说:“……我努力想起来,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鹤来学陈竹年,即使信息素乱成一团,依然坚持自己‘非常冷静’,“你也是个大骗子。”
“明明说再也不要管我,”鹤来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那就不要管,为什么我一……”
他才想起来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登时慌乱,再欲盖弥彰地将尾巴藏在身后,用双手捂住耳朵。
几秒后,在陈竹年注视下,鹤来又慢慢将双手放下来。
他说:“反正我全身都被你看过了。”
说着眼泪委屈巴巴地挂在眼睫上。
陈竹年想问他“看过”是指以前还是现在。
他想了想,还是忍住。
鹤来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上其他黏湿的地方,确保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尾巴被他塞进浴袍,耳朵则被裹在头上的干发毛巾遮住。
他按住浴室门把手。
听见陈竹年问他:“信息素状态还好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鹤来语气冷冰冰:“不要你管。”
后颈腺体不光疼,还不寻常地肿胀起来。
看来发。情期还是被陈竹年的信息素刺激地提前。
鹤来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拍卖现场控制不住信息素。
越想越愤怒,鹤来转过头去,对着陈竹年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准买我的契约权。”
“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再也,再也不要,”他反复强调,“不要见到你。”
话音刚落。
浴室残留的一点暧昧,彻底化成冰点。
陈竹年盯着鹤来耳骨上的耳钉。
舌尖轻舔尖牙。
眸色骤暗。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