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浑身依然在发抖,不再因为冷。
他看着陈竹年,眼泪顺着两边淌。
说:“我说不要你买我的契约权,甚至说会因此恨你一辈子。”
“可你还是……”他哽咽了一会儿,“你把我叫到房间来,让我清楚知道契约权已经转到你手上。你想借此告诉我,我永远也无法离开你。”
“即使我不愿意。我不想。”
陈竹年盯着他。
齿间紧紧咬在一起,汹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住。
陈竹年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我早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这样结束。我不会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
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陈住年说:“永远。”
说的话已经走向极端。
鹤来沉默了一会儿。
说:“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鹤来差一点就以为陈竹年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不愿意转移他的契约权。
他说:“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不愿意别人再用。”
轻飘飘一句话,伤害却是千斤重。
陈竹年攥住鹤来手腕。
他声音沙哑,透着卑微:“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鹤来进来时看到,陈竹年耳骨固定了三枚耳钉。
足以证明陈竹年情绪正处于失控边缘。
一点刺激,就能让陈竹年理智全线崩溃。
可现在鹤来也要碎了。
他捂住脸,声音颤抖着,又格外模糊。
“两千万。我怎么还得起。”
“我不要你还。”陈竹年喉结滚动。
鹤来说:“可我没想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
“我说了,我要你不买我的契约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