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懂,他很明白。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谁疼?
楚秀娥的眼睛里都是郑开奇的伤。
其实那种伤对于上战场的人来说,就是毛毛雨。
郑开奇说没事,楚秀娥却很担心。
她也不知道她的担心怎么想着想着,就变成了那次苏州河的水下漂流,她给他解铁丝缠绕的回忆。
男人还是有些疲倦,但一直硬撑着没睡。
下楼简单喝了几口粥后,躺在躺椅上休息。
南郊警署那边都过来看望了下,最后留下了小张三。
他也没过多停留,临走时兜里多了个信封。
郑开奇得跟齐多娣说清楚前因后果,以及为什么要杀那个日本人。
蔡公,被称为民国以来最有气节的外交家。他的死,总该有个结果。
最看不起他急智的老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长线伏笔。
儿子不会因此为父亲骄傲。
那割腿一刀,必须是他刺的,所有人才会觉得正常。
对于老家伙,这是一举三得。
第一,跟故友见面。看得出来,跟那个美丽的贵妇见面,他的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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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忒!
第二,杀掉那个鬼冢的刽子手,以祭前贤英灵。
第三,让不成器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自刺一刀,疏散一下他内心关于“汉奸儿子”的愤懑。
而且还必须是儿子自己心甘情愿刺的。
这就是艺术。
心里再膈应再别扭,也得自己刺自己,配合老爹的行动。
就问你,服,还是不服。
还他么在家里扔个破玩意就惊走老子,老子是狗么?
郑开奇在心中叹了口气。
再晚一些时候,郑开奇精神有些萎靡,上楼休息。很快鼾声如雷。
阿奎则是离开了栖凤居,到了对面的警署,跟小张三说,他要调岗,当门警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