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齐多娣道:“我不用请示。”
老人最后说道,“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去找施医生家,侧室暂住的一个瘦老头。”
齐多娣眨眨眼,“施医生?施诗?”
老人叹了口气,“废物啊。被榨干了都不知道啊。”
齐多娣不知道此话是什么意思,没敢接。
老人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我记得,你们是因为在悦来酒馆相识,后来才慢慢成了搭档的是吧?”
“对,当时。。。。。。。。”
齐多娣简单说了当时的情况。
老人点点头,“聚川学院的玉菩萨是我旧人,他曾几次见过那个老孟。他情况不好,有疫病,日本人虽然没怎么折磨,但也活的不痛快。
要不要,想个法子救出来?”
齐多娣大喜过望,“那敢情好。”
“别高兴的太早。自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世上就没有百分百的事情。
他老孟身上的病,日本人治不好,那你们更治不好,日本人能隔离控制,但你们不一定能。
所以,救或者不救,其实都差不多。
最大的区别,或许就是见上一面,仅此而已。
但付出的可能更多,这其中的付出和收获,底下人可以脑袋一热就做了,但作为统筹全局的领导者,你得考虑清楚。”
齐多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是说道:“他总该落叶归根的。”
“他家在哪里?”
“不清楚,但是他以前应该是属于阎锡山的部队。”
老人有些意外,“那我就晚走几天,看能不能带他一起往西北走。”
齐多娣兴致盎然,“您说,该怎么做?”
老人乐了,“我又不是你们的人,救你们的同志自然要你们出力。
你让那小兔崽子去找玉菩萨,那个什么孙军,对他感恩戴德的那个,以前不是看守所所长吗?
关系都在那摆着,加上从他身上,长期得不到该有的情报,日本人不是很上心了。
而且后天,日本人会把部分囚犯转移,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这可能是年前,最后一次转囚了。而那个老孟,能不能撑过这个年,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