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次的转囚是这个意思。
秘密处决一部分。
自己这边行动不行动,老孟可能都离不开一个死。
那就做吧。
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开始构思计划。
日本人办事谨慎,既然是秘密处决,估计看守所的人都不知道何时来押解囚犯,更不知道押到哪里去。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看守所外围盯着,看着日本人的车队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离开。
但,这又有什么用?
在城区内,日本人的兵力可能聚集的不多,但它们的战斗模式像极了蚂蚁觅食。
极少数人装备精良,拖延战斗,五分钟内周围警备力量参与,十分钟内其余辖区的巡逻日本兵就能火速到位。
在这里,他们就是无敌的。谁也跑不了。
和老孟关系再好,郑开奇也无法下达用诸多年轻生命去赌他那垂死生命的命令。
生命没有高低贵贱,都只有一条。
于公于私,都不合适。在城区里劫囚,无异于集体找死。
地下力量之所以叫地下,一是隐秘,二是弱。
硬碰硬的话,以卵击石的那种弱,弱不禁风。
“该怎么办?”
郑开奇推演了不知多少次,午饭都没吃。
没有办法。
在日本人的地盘,挑战本就谨慎办事的日本人,异想天开了。
有点膨胀了。
正面战场上,一个十人建制的日本兵小队能追着一个连跑。
忘记了刺刀能轻易撕破血肉了。忘记爆炸的碎片就能消掉一个人的脑袋了。
男人猛然站起身,把桌上那个紫砂壶用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自己颓然坐下。
声音惊动了外面,几小豆进来看。
“没事,不小心蹭到了。”
自然有人打扫。郑开奇说道:“叫秀娥过来。”
他们在总务处办公室,秀娥现在是总务科科长。
叶耀祖因为上一次又半推半就的离开了日本人清查总务处的调查漩涡,郑开奇已经彻底把他边缘化。
该有的供奉一概不少,但也仅此而已。权力这种东西,是要承担责任的,他郑开奇又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