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
“红中。”
“白板。”
“看我的——哎呀,没摸到!六筒。”
“哈哈,糊了。”
烟雾缭绕的套房里,郑开奇叼着烟,醉眼朦胧,看着其余三人,“这次是真胡了啊,不是诈胡。”
“哈哈哈哈哈。”
其余三人哈哈大笑。
牌局已经进行了一会。
郑开奇并没有喝酒,他在外场还是不能喝酒滴酒不沾的形象。
只是在之前,三人已经喝了三瓶白酒,屋子里浓郁的酒香,熏得他微微荡漾。
他,小关,孙军,以及看守所所长葛冬梅。
葛冬梅是个中年男人,之所以有个女性的名字,是因为他们是双胞胎降生。
先出来那个哥哥叫葛东。等他这个弟弟出来的时候,哥哥就没了。
老爹一咬牙一跺脚,就叫了葛冬没。
纪念他死去的
后来他出息了,觉得名字不好听,就叫了葛冬梅。
“梅花香自苦寒来”,他自认风骨绝佳。
但这个风骨绝佳的人,最喜欢虐审犯人,看守所的犯人几乎都被他虐待。
之所以能当上看守所所长,一方面是顶了孙军的缺,一方面也是人精的走动。
孙军给他打电话,说郑开奇邀约,他自然是开心的。
先是吃饭,再是打麻将,他就开始输。
他发现不光他输,那俩都在输。
孙军在小心翼翼的输,他总是糊一两把,随即输四五把。
胡的都是屁胡,输的都是大输。大多数点给了郑处长,偶尔也会给小关署长点炮。
而小关,则是一直在输,也不知道是他真的不会打,还是不会送人情。他大多是给自己点了炮。
起初葛冬梅他有些不大明白,对小关这种生疏的表演,郑处长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孙军也是恍然未觉。
小关署长一直在问审讯犯人的事情。
葛冬梅这才有些缓过劲来,小关署长有求于己?
那也不用如此礼贤下士。
葛冬梅一个看守所所长,自然开始攀附堂堂南郊的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