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溪看到这条消息后,冷笑一声,当作没看到。
没有消息回复卡拉也不生气,他笑着跟身边人说:“我还以为他们得了这个教训,我这边递把梯子过去,他们肯定会迫不及待到我这边来。没想到,挺有气性。”
林听也觉得自己挺有气性,也很有骨气,直到看到更新的实习生名单。
躺在床上无聊,在论坛里翻阅实习生名单,记录的是他们这一批实习生的现状的名单中除了屏蔽的名单没有变之外,尚在实习中的实习生数量减少了三分之一,减少的实习生中,叛逃占大多数,剩下的全是黑色的死亡印戳。
按照星际联盟的时间算,实习生计划开展还不满三个月,就已经叛逃、死了这么多人了。
一百年?照这样的情况进展下去,不用等一百年,说不定几年的工夫他们这批实习生除了叛逃之外,都要死伤殆尽了。
她和红溪、弥勒遇到的情况不是特例,还有许多实习生遇到的情况比他们更残酷惨烈。
林听叹气,睡不着。
保姆机器人201025移动过来,机械眼闪着微微蓝光,播放促进睡眠的摇篮曲。
“谢谢你,201025。”
林听听着音乐,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周最后一天,林听去医疗中心找安白买了五箱药剂,要走的时候安白叫住她:“听说你们前两天去西区碰到劫杀了?”
“还用听说?星际主脑审判结果不就在主页上挂着吗?”
林听语气冷冷,像是在嘲笑他明知故问。
安白无辜耸肩:“我很忙的,没空看星网。”
林听也没说她不信,只点了点头,这就走了。
安白对着医疗机器人一本正经地叹气:“人呐,果然是环境动物,这才多久,初见时的那个软软嫩嫩的小可爱就被这该死的环境搞成这样了,挺可惜。”
人永远无法真的共情别人,特别是跨越种族,跨越种族,妄图别人共情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听都明白的事,安白不明白。
或许,是他不想明白。
不管他多么高高在上,多么事不关己,多么冷漠,这些都不重要。
他只是需要通过表演共情他人,找到一丝自己和他人虚假的连接而已,这样才显得他比较有人性。
顺便,通过观看别人痛苦挣扎的人生,给他无聊漫长的生命找一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