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生长环境让他没法神经大条。
要搁之前,潭冶天天把“你喜欢我”挂嘴边,啥都不敢碰不敢做,现在骤然一完全放开,就什么都明白过来。
“你知道了啊”潭冶说起这事还有些虚,但手仍没放开一点,就这么抱着。
俩人下午去宣城转悠。
本来纪清篱是打算搁家待着的,但现在身边多了个人,大老远来一趟,不能让人陪着一块窝小家里。
但事实是潭冶真的无所谓。
这个房子他小时候其实来过两次。
他当时在班上只和纪清篱好,家里只有个姥爷,他姥爷有时候和人象棋走晚了,忘了到学校接他。
纪清篱父亲当时见他一个人,就会接着一块来家里吃饭,完事在他姥爷再过来接他。
他其实更愿意在这多陪着会。
哄人也容易点,在路上又把之前瞒人脑子好了的事又说一遍。
纪清篱完全没把这放心上。
别人都说他清冷,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纪清篱其实气点一直很高,对很多事从来也不会太计较。
况且这个人是潭冶,也是潭治。
纪清篱本来还为两人勾着的手不好意思,要把腕子从身边人兜里拿出来,但想到这就不想动了。
勾着就勾着吧,跟小时候一样。
两人去了趟宣城二小,纪清篱站门口立了会,又往里头去看,接着就笑出来,“其实我昨天来过一次。”
潭冶有些惊讶地挑眉,“怎么忽然想来这了?”
“想来就来了呗。”纪清篱站门口还有些意犹未尽,又偏头问他,“你这几年有回来看过么。”
潭冶想了个话就要开口。
不远处却有人过来,见到他以后还挺惊讶,远远地就喊了声,“哟,你又来啦。”
纪清篱也朝那个方向看去,以为是潭冶的熟人,赶紧把手从人衣兜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