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昭抱着她,泣不成声。
曾经他弱小,无助,怯懦,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
此后,他只想亲手保护这世界上唯一他爱的人。
他与她第一次重逢时,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她重复那悲惨的命运。
他现在做到了。
“以后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陶金荣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们已经回家了。”
秦思昭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擦了擦眼泪。
“荣儿,我们来办一个婚礼吧。”
陶金荣忽然愣了一下,说道:
“没什么必要吧,你只要告诉别人,我们已经成亲了不就行了吗?要是办酒的话,还得再花一笔钱。”
“没关系,我的药铺一直都开着,是有收入的,离这里不算很远,而且我之前的科举都是作数的,也不用交税,直接通过保荐做个教谕之类的闲职就是了,这个你不必担心。”
陶金荣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走的时候没拿身契,而且我的身契好像都被顾时给改了。”
“不要紧,我托人重新给你弄个身份就是了。”
她咬了咬牙,心想秦思昭都坦白了一切,她也只能坦白。
“阿昭,你懂不懂偷来的锣儿敲不得,顾时他以为我死了。”
她见秦思昭愣住,便跟着解释道:
“原本我都和顾时说好了,要光明正大的走,结果他跟我赌气,把所有宫人都撤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宫里,还好有个跟我相熟的宫女帮我走了捷径。结果我前脚刚一走,后脚寝殿便着火了,甚至还找出了一具女尸,顾时就以为我死了,估计现在在宫里没日没夜的抽风呢。”
想起顾时这两个字来,陶金荣就觉得头疼。
究竟是谁那样倒霉死在里头了,这个情况真是对她没一丁点好处,以后都得躲躲藏藏,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
摆脱了他之后才知道,原来没有他的日子是这样的快活,之前那六年真算是喂狗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得时不时就调查你一下有无婚配,到时候再把我给找出来了。你要不就说我是来投奔你的表姐算了。”
“那怎么行?”
秦思昭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那我便不做官了,当个夫子教孩子们念书吧。这样便能光明正大地和你结婚了。”
“哎,也真是倒霉催的,闹出来这种事,害得你也要跟我一起躲躲藏藏。”
陶金荣低下了头。
“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