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顾时从床头柜上拿了一面手持铜镜,递给了陶金荣。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拿着镜子照了照,瞬间吓了一跳,又羞耻又愤怒,差点把镜子丢到顾时的脸上。
自己竟然被吻得两眼水光莹莹,两颊潮红,嘴唇更是湿软微张……
“你锁骨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顾时拧着眉毛质问道。
陶金荣这才把镜子移到了锁骨前,没忍住失声笑了出来,捂着嘴说道:
“我和我丈夫昨晚行房时弄出来的,稍微有点激烈。”
她理了理自己的领口,把那红痕遮住了。
“不是……究竟怎么才会弄出那种红印子来啊?”
顾时的脸色冷了下来。
陶金荣把袖子撸了起来,自己在自己的胳膊上吸了个印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就这样弄出来的。”
顾时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你身上还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就来同我一起……”
陶金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你的宫女命令我来的吗?我怎么会知道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再说我们年轻夫妻,同房天经地义,我乐意快活得很,旁人有什么资格管?”
说完后,陶金荣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顾时应该也二十二了吧,敢沾染有夫之妇,怎么说也得是个流连花丛的老手,为什么会不知道吻痕是什么?
顾时把脸撇到了一边,似乎在跟她闹别扭似的,不愿意看她。
陶金荣不禁腹诽,一个连外室都算不上的东西,凭什么闹别扭啊,真是心里没数。
可即使心中埋怨,她还是放软了语气说道:
“陛下,民女毕竟是有夫之妇,这样十分不合适,不如陛下还是放民女回家吧。”
“滚吧,敢走就再也别回来了。”
陶金荣挑了挑眉,嗯?还有这等好事?
顾时的语气实在是给陶金荣弄笑了,明明是自己干了强抢民女的龌龊事,怎么反倒弄得跟个小女儿家在闹别扭似的。
“民女谢恩。”
她敷衍地跪在地上谢了恩,甚至都来不及拢一拢乱掉的头发,就忙不迭地跑路了。
过了片刻,顾时依旧无法展开紧锁的眉头,怒火攻心,直接把一个茶盏摔在了地上。
金盏听到咔嚓一声,便叩了叩门,问道:
“陛下,可需要奴婢叫人进来收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