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颜琮也同样眯起眼的时候,缘子先吻住了他的唇,将两人全部未出口的话都化作了温柔,又尽数吞下。
完颜琮被缘子的攻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可不想在这事上落了下乘,揽着缘子翻了个身,然后再一点点夺回主动权。
缘子终于先一步错开头喘着粗气,看着完颜琮餍足的神情,不由得娇笑起来。
完颜琮不知这人笑什么,还没问出口,就听缘子一字一顿地道,“我觉得心灵的交流和身体的沟通并不冲突,说不定能让彼此之间更契合呢。”
完颜琮一愣,真不知道缘子之前学的道都是什么道。
既然她都如此说了,自己还扭捏什么。
完颜琮好歹也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几次战役,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就算没有系统的研习过兵法,也耳濡目染了几分。
如今敌军战书已下,自己若不应战,岂不成了懦夫。
锦被如浪涛翻涌,战鼓声声,战船上士卒已经刀兵相接。
两军毫不相让,都用尽全力拼杀,似乎这样才算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
汹涌的波涛摇晃着战船,剧烈地颠簸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晨光微熹,战船上的士卒都已筋疲力竭,似乎胜负未分。
完颜琮拥着缘子沉沉睡去,他想着,既然她喜欢,他可以常常来讨教兵法,想来这位将军应当不会吝惜,亲自指点一二。
缘子和完颜琮的气色肉眼看上去好了许多,宝嘉和格莹私下里欢喜了许久,要是日子就是这样平淡安乐多好。
缘子没有时间感慨,她虽然信念坚定,却真不知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才不留遗憾地去享受片刻欢愉。
啾啾啾——
窗外的鸟声响起,宝嘉和格莹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缘子却起身走进了药房。
扣动机关,翻转药柜,缘子走进了一间暗室。
这个地方其实缘子不是第一次来,之前来庄子上的时候完颜琮就告诉过她这个地方,大户人家有个暗室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对于完颜琮来说,这不过是个应急的栖身避难之所罢了。
但是在缘子告诉他准备回汴梁的时候,他就开始琢磨怎么利用这间暗室了。
此时的暗室灯火幽暗,里面装着的也不过是各色药瓶和珍贵典籍,缘子来到一处石壁前,有规律地扣动几下,石壁竟然从另一侧被轻轻推开,一男一女站在甬道中,见到缘子,当即下拜。
“血净阿烈、清澜见过执金吾。”
“起来吧。”缘子对这两个人印象不是很深,应当是这几年新培植起来的,能派到汴梁配合她,自然也是有能力的。
两人引着缘子一路到了另一间密室,这地应当就处于深山之中了,是完颜瑰提供材料,血净的人新修的,一路和完颜琮原来的暗室相通,就连宝嘉和格莹都不知道。
特别的鸟声是有人过来的信号,只有暗室中的人对应日期敲响相应的暗号,甬道处的门才会被推开,双方才能会面。
到了密室落定,阿烈先汇报起了周围的情况,“完颜珣派的是近身护卫的一支在庄子四周,大概有十来人,没有刻意伪装,不是扎阿那的人。”
他们是之前云贞道长来汴梁就一起过来的人了,对汴梁的情况早已了然于胸,但缘子还是谨慎道,“不可掉以轻心,许多人都失于小节,我们没有退路。”
“是。”两个人同时颔首。
又向缘子汇报了汴梁城中的情况后,缘子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