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目光闪烁,轻咳了下:“今晚酒楼有诗会,要不,去酒楼吃?”
云芹:“好啊。”
陆挚有些意料不到,问:“母亲和桂娥的饭……”
云芹说:“我来时和她们说了,让她们自己吃。”
陆挚“嗯”了声,忽的又明白,云芹想和他单独待着,才会先和何桂娥她们说了晚饭的安排。
他心内泛出点甜意,冲淡了一下午积攒的惘然。
只是,事情还没全说开,他高兴不了多久。
酒楼就在城南,他们走过去花了两刻钟,深蓝色天幕角落,留下一抹浓浓的橘黄。
这里虽不是内城,因明日就是除夕,此时十分嘈杂,光一条街,就半点不输阳河县县城,各种吆喝声,卖什么的都有。
酒楼门口,亮着一盏盏灯笼,摆着一块酒幌子,上面用粗毛笔写了三个字:赏诗会。
从酒楼二楼飘下许多长布,上面写着不少古人今人的诗。
云芹被勾出兴致,抬眼看了几条布诗,发现全在书里看过后,就想吃饭了。
今日出行是在意料之外,陆挚事先没准备,没能去二楼,只好和云芹在一楼大堂吃。
云芹被繁华迷了眼,一边吃,一边到处瞧:“好热闹啊。”
陆挚在心内默默道,这热闹却不属于他。
不一会儿,桌上七八成的菜都被云芹吃了,她感觉自己吃太多,便问陆挚:“你吃饱了吗?”
陆挚虽然没吃多少,还是说:“饱了。”
结了账,这一桌就要二两银子,云芹想到背着何玉娘吃大餐,不太好意思,问陆挚:“我们买点花灯给娘玩?”
陆挚:“好。”
到了花灯摊主那,云芹得知现在买便宜,到正月十五买就比现在贵三成。
她就给每人都买了一盏。
何桂娥是一只兔子花灯,何玉娘是鲤鱼,挑她和陆挚的灯时,她有些纠结,陆挚见状,认真和她一起挑。
不一会儿,云芹提了一盏蝴蝶缀珠灯,陆挚则是一盏梅花灯。
她小心翼翼收起何桂娥和何玉娘的,自己和陆挚的灯,倒是借了火,亮着。
玩到这时候,也该回家了,正好拿它们照明。
灯在夜风中摇晃,两道光源,把两人的影子叠到一处。
离开热闹的街道,风一吹,云芹搓搓手臂,陆挚牵住她的手,抓到手心暖着。
清冷的道路上,他的声音低低的:“我下午好好想过了,对不住。”
云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