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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令下来,光初二年,云芹和陆挚就要乘船去杭州赴任。
早早的,家里收拾起行李。
云芹清点家里账本,从保兴年间到现在,居然五本了,其余书籍,除了一些从盛京带来的旧书,还有新添的书。
真叫人头大。
陆挚则带着陆蔗去酒楼预定吃的,好在船上吃。
酒楼小二认出知州大人,赶紧去叫掌柜,那掌柜小跑过来,谄笑:“大人请坐,要买什么,差人吩咐一句就好,怎还自己来了?”
陆挚问:“吃食可有新的?”
掌柜:“自然是有。”
便报了好几样。
云芹喜欢尝个新鲜,陆挚除了她爱吃的肘子、酱牛肉、红豆糕、金钱粿外,又点了些新菜。
点完,陆挚示意陆蔗,陆蔗也挑了几样菜式。
掌柜:“就这些?”
陆挚:“是了。”
又约定好某某日来取,等离开酒楼,陆蔗忍不住小声说:“爹爹,你点的都是娘亲爱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陆挚说:“这些我也很喜欢吃。”
陆蔗:“也是。”
仔细想来,陆挚好像确实没有明显偏好。
他们回到家后,书房内,一屋子书摊着,云芹收拾到一半嫌累,就抱着五妹玩。
玩着玩着,她问五妹:“跟我们一起走吧?”
五妹吐吐舌头。
云芹笑了,同陆挚说:“它同意了。”
陆挚:“确实同意了。”
陆蔗:“……”哪里看出来的。
这一年,陆蔗隐约明白了,她爹其实是有明显的偏好,就是偏娘亲。
没几日,州府下官们打听清楚陆挚的调令。
听说是杭州,虽都是知州,但两地地位不一般,明显是“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