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入仕,赠字可以,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卖字,不够体面不说,还有潜在的“雅贿”风险。
卖画倒还可以,毕竟字、画所耗时间不一样,只是,也很少有人拿到明面上。
他本打算隐匿姓名,把梨花画放到书画古董局,能卖多少是多少。
不过,姚益和林道雪帮了大忙,他想先以这画赠他们。
这日陆挚到翰林院、户部,如何眉眼含笑成皇宫一俊景,便不赘述。
晚上下值,他再去看段砚提过的宅子。
家里是得换一个大宅子了。
……
早上,李佩姑就去问那定好的乳娘,能不能早几日来家中。
乳娘姓沈,也是生了孩子没多久。
为了生计,沈奶妈同意早些日子过来,不过也放心不下自己孩子,提出能不能带上她孩子。
她生的是个男孩,只比小甘蔗大一个半月,也是个小不点。
知道此人人品尚可,云芹和何玉娘自也同意。
于是,双方约定好六月十五。
沈奶妈知道这家出了个状元,请状元郎帮忙给儿子取名。
这阵子,交好的邻里有请帮孩子取名的,陆挚并不悭吝,能帮就帮,且这奶妈是来照看孩子的,就没推脱。
云芹以前帮他学生想过一次名字,现在她犯懒,仅陆挚一人想。
问过忌讳和所需,他写下一个字:徽。
沈奶妈的儿子,今后叫卫徽。
云芹说:“以后给小甘蔗取大名,要简单点。”
否则到时候小孩学写自己名字,可能会想哭。
陆挚笑了:“好。”
今日,他同西街宅院的房东议定价格,约定好初十休沐,他去交接文书契约,最后,于十四晚上,和云芹几人一起搬过去。
那时云芹月子已挨过前两周,自不怕出去走一圈。
只云芹想到又要被包起来,就想流汗。
她这一胎生得顺利,歇息至今,感觉自己精力充沛,能猛犁三里地。
不过,陆挚和何玉娘、何桂娥都如临大敌,要她好好养身子,她就也听劝了。
又因为陆挚找的屋子不会有大瑕疵,她还没去看过新屋子。
想到新家,陆挚嘴角含笑,说:“那宅子着实不错。”
他摊开一张纸,给云芹画宅子的大概。
一共三进,相对其他大宅院来说,不算大,也远比现在梨树巷的宅子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