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珠:“朱县令和王员外狼狈为奸,我告一次官,王员外就找人扰我的织坊一次。”
初来乍到,就有案子。云芹先收起契书,说:“这张纸我先带走。”
看她愿意管,白湖珠摁着激动,说:“多谢夫人!”
随后,云芹又对她们说:“对了,下次有事直说就好,不用演一出戏给我看。”
白掌柜、白湖珠:“……”
原来,云芹早发现姊妹俩演了一出戏,就为跟她揭穿朱县令。
她理解白家姊妹的做法,这样迂回,不至于把人架起来。
她们以为就算她看出是演绎,应该也不直说。
只是演得有些明显。
她走后,白家姊妹尴尬得满地找缝,自不必提。
…
这日,云芹和陆挚说起这事。
陆挚笑了好几声,才说:“那朱县令告病没来。”
他今天在府衙见了当地官员。
同知提醒陆挚,朱某家世优渥,又有举人功名,来和江县熬个两任六年,就能回盛京当京官。
云芹:“什么来头?”
陆挚:“他祖上有功,如今父亲是户部尚书,岳父是兵部尚书,都是朝中大员。”
云芹想了片刻:“好熟悉,在哪听过。”
看她已经忘了,陆挚不由笑道:“他正是本家堂妹陆停鹤的夫婿。”
……
和江县,朱府。
朱尚书给儿子铺路,早早买下一座府邸,一番捯饬,外头并不僭越,里头却玉栏华美,花团锦簇,堪比知州府。
陆停鹤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一个端着茶水,一个端着羹汤,三人沉默地走在游廊上。
她垂眸盯着自己足尖的莲纹,思绪飘回盛京。
四年前,昌王因毒杀案彻底失势,她父亲也终于顺利擢升兵部尚书,解决了心头大患。
本是举家欢庆的好事,可没多久,陆家的处境又尴尬起来。
因昌王倒台,段陆二家没了联合的理由,段方絮又与陆湘理念不合,渐行渐远。
虽然兵部尚书品阶高,可谁不知道,调兵遣将的实权都在霍征手里。
甚至有人暗中说,朝中最无用的便是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