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停鹤默默垂泪,道:“是我让他们关系不好的吗。”
上一辈恩怨难消,她了解不多,只知家中尽力挽回依然无奈。
可她没做过什么,偏偏要为它受恼。
朱县令不听她辩解,径直离开书房。
陆停鹤擦掉泪,平复好心情,她又想,云芹也到了杭州。
不管如何,她得去见见她。
正想着,一个传话的小厮步伐很快,到了书房外,差点撞上朱县令。
朱县令:“匆匆忙忙做什么?”
小厮:“大人,洪秀才他们被捉了!”
洪秀才几人是和江县的秀才,与朱县令往来频繁。
朱县令:“在和江县谁敢捉他们?”
小厮:“新知州!”
……
朱县令告假的事,陆挚早忘了。
杭州比建州大,事更繁杂,这十多日,他忙得脚不着地。
终于明日休沐,陆挚与几个下官吃酒,喝倒所有人,身心舒畅,仗着酒意疾走回家。
到杭州后他雇个人力当长随,此时,那长随狂奔:“老爷,老爷慢些!”
家门口,卫徽借着灯笼的光捧书读着。
陆挚回来,他忙起身,道:“老爷回来了。”
陆挚摸摸他脑袋。
府邸穿堂立着一架红木螭兽纹屏风,绕过屏风,府内灯火映入眼底。
于他而言,家便是这粒灯,他眉头微微一松。
花园里,陆蔗荡着秋千,和沈奶妈说话,见到他:“爹爹!”
嗅到陆挚身上酒味,她赶紧捂住鼻子。
陆挚心情很好地朝她笑了一下,就进了院子。
他和云芹的院子宽阔,一架葡萄藤下,熏着艾草驱蚊,灯火轻摇,云芹坐在椅子上摇扇子,边看书。
她目光没挪开书,只抬抬眼帘,问:“这回喝倒几个?”
旁边,陆挚打水漱口洗脸,朝她伸出一个手,云芹将目光转过去,只看他比开五指。
一共喝倒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