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芹不纠结,不代表不重视。
可是若在金银铺,宝珍如果不打算问云芹,他却告诉云芹,可能叫云芹平白失望。
不说,又差了点什么。
头一次,陆挚竟不知该如何做。
揣着这个念头,这日上值,他问王文青:“若我和你有了矛盾,该如何和好?”
王文青翻到下一页,整理资料,头也没抬:“拾玦兄怎也会想这事。”
陆挚:“咳。”
他是为妻子想的。
王文青不知自己躲过一“劫”,说:“不过,咱也会起争执吗?”
陆挚:“是人就会争吵。”
王文青:“那该看为什么争吵吧。”
陆挚当即想到,对云芹和宝珍来说,这事并不是大事,有何说不开的呢?
他定下心,或许找个时间,须得和云芹说一说金银铺的事。
…
衡王府设在南街,前几年都是宗室打理,如今府上主子归来,也有了人气。
郡主不能自建府邸,衡王替她在后巷开了一道门,气派不低,说是“郡主府”也不为过了。
这事因不符合礼制,过去被参过,皇帝却笑呵呵的,从此便没有人提。
今日宝珍回府,就是从这道门进来。
不久前,她在路上闲逛,发现不远处,云芹带着一个小女孩买糖葫芦。
那小孩一团可爱,白瓷般的皮肤,和云芹如出一辙的清澈漂亮眼睛,应当就是小甘蔗。
她心内一紧,只犹豫了一下,云芹和小孩就走了。
此时,她把婢女甩在身后,越走越快,跑进屋里关上门。
原先她没有告诉云芹,自己接触东街陆家的人,就是想先了解陆仲圭。
说不定,她们能做妯娌。
怀揣这种心思,她见过陆仲圭,发现他和想象里不一样,她心里失望,还是忍着,没那么快翻脸。
到头来,清水巷和东街陆家关系坏到断亲。
她岂非自作多情,还叫人摆了一道?
想到这,宝珍无地自容,连带着都不好去见云芹。
这段时日,她没有和云芹往来,思来想去,买了她写的话本。
买来她又后悔,拉不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