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得很近,宿傩闻着她身上飘来的淡淡香气,以及一股熟悉的气息。
“果然,虽然很淡但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个早该死透的女人的气息,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宿傩一个用力,若菜吃痛地喊出声来,因为疼痛她根本顾不上他的问题。
因为他的动作,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方若无骨,鼻间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或者是头发也可能是身上,她的气味无论任何一个男人闻了都很难把持住,就好像是拥有特别的魔力。
“这种低劣的手段就适可而止吧,继续下去只能让我杀你的欲望愈发膨胀。”宿傩凑近她的脸,乖张地笑着。
若菜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疼痛让她无法思考。
“这种长相……”看到她那一头在月光下发着淡淡幽光的蓝发,宿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没了兴趣,“还有这股气味,再加上那个女人的气息,喂,女人,你是咒器吧?”
咒器?那是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宿傩本不想多解释,但看她满脸迷茫,心中有了些许猜测:“五条悟那家伙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听到他提及五条悟,若菜皱眉抗拒着:“放手。”
“再动的话就捏碎你的手。”宿傩恐吓着,一边感慨,“咒力对已经有内容物的咒器而言不管用,但咒器本身很脆弱的话仅凭暴力的手段就能轻松摧毁,你运气还真是不好啊。”
“你的体内似乎封印着我很在意的一个女人。”说完,大手探向若菜的胸口,“封印的咒文在这边?”
没有明显的排斥现象,那么就说明这个封印完成得很彻底,咒文怕是在更加隐蔽的地方。
他大手一扯,若菜的一只袖子被扯下,若菜颤抖着:“不,不要这么做。”
“嗯?求饶吗?哈哈哈哈,我最喜欢欣赏弱者挣扎求饶和惨叫绝望的场面了,再大声点,没准能够取悦我,让你死得爽快点!”
再一扯,若菜的另一只袖子也成了碎片。
若菜挣扎了起来,他却也不痛不痒,她那点花拳绣腿在他这根本就不够看,若菜情急之下低头直接咬住了他的手臂。
他皱了下眉,但还是笑了。
“不够,还不够,你求生的欲望就这种程度吗?”
忽然,若菜松了口,她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臂被自己咬出了血,神情有些恍惚。
宿傩大手一挥,她就如同破布一般被甩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身上多处擦伤,可她的表情却满是木然。
是啊,事到如今她还想着活下去吗?
她真的应该活下去吗?
宿傩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而这时体内的虎杖却有了苏醒的迹象,宿傩咬紧牙,正想着趁早扭断她的脖子,却被她的表情所吸引。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么早就放弃了?真是了然无趣的表情啊。”突然没有了杀她的想法,尤其是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摆在他的面前。
那张脸似乎在告诉他,要杀就快点。虽然不清楚这期间她心里变化了什么,但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束缚,没有人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
“真没劲。”他松了手,若菜跌坐在地。
然而下一秒他再度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他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涣散的眼神,确实毫无求生意识,他杀过无数的人,绝不会有错误判断。
不知怎的,这个眼神让他回想到千年前的某一天,他想起了倒在血泊里的红发女人,他杀了自己的孩子,也杀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女人。
也是在那时候开始,他发现了杀女人小孩的乐趣。看着她们恐惧而又不愿相信的绝望表情,他的内心就很满足。
不过在临死前,那个红发女人的眼神,就和现在的若菜一样。让他提不起劲,甚至有股恶心的感觉。
他才不会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