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喝倒了五人。
陆挚笑道:“都不如我。”
好么,还炫耀起来了。
他也知自己酒味不好,且去换了身衣裳,云芹刚从椅子起身。
他也来了,只抱着她,将脑袋搁在她脖颈处,轻笑。
云芹用书拍拍他手臂:“呆秀才,进屋再说。”
陆挚道:“可要尝尝酒?”
云芹:“哪有酒……”
他温暖湿润的唇,贴了上来。
因漱过口,浅淡的酒气,和着他的体温与桂花水的香味,并不难闻。
他现在不装醉,但多年养成的酒后放纵,自是延续下来。
云芹想,比装醉时还不害臊。
屋内灯还没灭,两人腻歪片刻,陆挚拥着云芹,就听她说:“明日我要去一个地方。”
陆挚:“不在家么,去哪?”
云芹轻打呵欠,说:“和江县锦绣织坊,你不去的话,我可以自己……”
陆挚:“去,我去的。”
…
一夜好梦,隔日天气晴朗,云芹和陆挚带了两个随从与府衙四名衙役。
他们各骑一匹马,一路边走边聊话,抵达和江县。
白湖珠早早在县里酒楼等着,见到州府长官,她忙行礼,又为陆挚面相的年轻所惊——
他未蓄须,身着石青色襕衣,目若朗星,鼻若远山,风姿卓荦,是被岁月打磨过的原石,沉稳温润。
虽然她早就有所听闻,却不如一见。
他与云芹果然天造地设。
白湖珠掩去眼底惊讶,低头再把事情原委和陆挚说了一遍。
陆挚握着茶杯,没说话。
云芹:“去你织坊看看。”
白湖珠:“是,是。”
织坊能容三十余人,选址在和江县县城外,那儿地租自是便宜。
白湖珠所选的酒楼离锦绣织坊并不远,几人稍歇片刻,没有骑马,一路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