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打招呼的几乎都是高中老同学。这位也不例外,不是同班,但是那时年级前几的红榜常客,叫梁晋睿。
男人戴着斯斯文文的金框眼镜,西装革履,看上去就是社会精英。
周蝶眯了眯眼睛,认出是一起参加过奥赛的校友:“你好。不好意思我喝太多了,没反应过来。”
“还是客气,我们这几年都没怎么联系过了。”梁晋睿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在酒店上班。”
梁晋睿笑着说:“不问问我吗?”
周蝶就客套地问:“你呢?”
“开了家小公司,做藏品收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梁晋睿这才迟缓地看向她身后的贺西承,“你好。”
他和周蝶还能算有点交情,但和贺西承就是纯校友关系了。
贺西承也和他无旧可叙,微颔首算回应。
“才听说你前两年就结婚了。”梁晋睿又扭过头,“恭喜。”
周蝶:“谢谢。”
“你那酒店什么规模啊?”
“叫‘合楽’,新开发的海边度假村酒店。”
“有听过……”
贺西承听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咳了声:“车到了。”
周蝶感觉到手被扯紧:“那我们先走了。”
“行。”梁晋睿在她上车后,趴在车窗那喊,“哎周蝶,微信加一个吧?我企鹅号很早就被盗了。”
她不是爱社交的人。
和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也不知道有什么必要加好友。
正犹豫着,梁晋睿径直瞥向开车的贺西承:“不介意吧?我经常办展,可能有机会借酒店合作。”
贺西承轻哂。
还没说话,一边的周蝶立即拿出手机:“好,我加你。”
“……”
车开进主干道,在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停下。
王寄骂骂咧咧的语音发过来:【你这不肖子孙,我们不是一块儿来的吗?你车开这么快!老子被你落下了!】
贺西承手机连的蓝牙,车里立体声环绕。
周蝶刚换上拖鞋,酒气被吼走一半,坐直:“我们不回去接他吗?”
“他忙着搭讪伴娘团。”贺西承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女孩最应该当心的就是这种借着联系老同学的名义,实际上是饥渴难耐、另有所图的单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