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笑着摇摇头,“你这样便很好,我也盼着能如你这样才好。”
侧福晋握住云舒的手,“这些话,你与我说便也罢了,旁的时候可不许说这些了,让王爷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云舒自然明白侧福晋的意思,身为王爷的妾室,以王爷为天才是,怎么能不在乎王爷呢,这话若是被心怀恶意的人听了去,被捅道王爷那,定是会引起王爷的不喜的。
云舒此时也有些后怕,刚才不知怎么的,这嘴就比脑子要快了。
但云舒还是尽力补救自己的漏洞,“多谢姐姐提醒,只不过我相信姐姐,又想劝一劝姐姐,这才说这些话的,我也知希望姐姐能对自己好些才是。”
李侧福晋听了这话果然身受感动,“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你放心,我定不会说出去的,我这人虽不聪明,但却是能守信的,妹妹放心便是。”
云舒用力的点头“好,我相信姐姐。”
李侧福晋虽然有时候不会说话,云舒也偶尔能从她这听到一些八卦,但更隐秘的,李侧福晋都是守口如瓶的,可见这人也并不是真正的大嘴巴。
这边两人因为云舒的“不设防”而更加亲近了些,那边福晋此时的心情也说不上好。
白釉觑着福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到,“主子,您别担忧太多,爷纵然对那位年姑娘青眼有加,但那位姑娘年岁还小,您又是福晋,何必自扰。”
福晋知摇摇头,白釉不懂,她心里确实明白的,旁的倒也罢了,府上也不是没有受宠的人,当年李氏受宠时也是嚣张过得,但福晋根本就不怕这些。
但这年氏,且不提她的样貌,就说她的身份,她兄长年羹尧已经被确定下来去上任四川巡抚,若是差事办的好,以后定能更进一层。
王爷能得此能干的手下,自然会对其其家人多有优待,更何况古往今来,姻亲关系总归是比单纯的上下属关系要亲近的。
这个年氏,若再是一个有脑子的,
以后更是不能小觑。
想到这福晋有些自嘲,自己都这个岁数了,竟还会忌惮一个才见过一面,还未长大的小姑娘,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只是有些事情,即便当做看不见,但还是会存在的,比如王爷看向那年氏的眼神,便从未在福晋身上出现过。
于福晋而言,王爷是她的夫君,可她的夫君敬重她,给了她体面,却没有寻常家庭那样丈夫对夫人的爱,很多时候,福晋都觉得,她和王爷相比夫妻,其实更像是一起办差的同僚。
从前福晋有所察觉,但心里却安慰自己,这样的情况寻常的很,王爷待她总比其他阿哥们待福晋要好的多,她心里也是满足的,可是如今,这心里却好似压着一个东西,不怎么膈应,但却有些难受。
福晋眼神有些幽深,最终还是叹口气,“是啊,你说的对,我是福晋,自然做好福晋的本分便是,其他的不必自扰。”
车内一时间沉默了下来,白釉也不敢说话了,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福晋说道,“回去差人去说一声,等爷回来了,请爷去来一趟我的清风院,说我与要是与爷商谈。”白釉连忙应下了。
云舒和侧福晋恭送了福晋,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侧福晋拉着云舒的手,笑着说道,“今日这事多亏妹妹了,我就愿意和妹妹说话,以后有机会咱们在一道出府。”
云舒自然不会拒绝,又笑着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离开。
明夏扶着云舒往听雨轩的方向走去,“格格,这是以后要和侧福晋交好了,那福晋那?”
云舒笑了笑,却道,“福晋那不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乐见其成呢。侧福晋有心,福晋自然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明夏,“格格的意思是,侧福晋特意邀您一起出去,就是在向福晋表忠心。”
云舒点点头,“当初伊格格虽犯下大错,做了许多的错事,但她有句话却是说对了,二阿哥如今身子这个样子,三阿哥又明显额资质愚钝,侧福晋虽有倚靠,但到底不如从前底气足了。
她早年许是得罪过福晋,如今想要依附福晋,就算能拉下脸,但也怕福晋拒绝,倒不如以我为桥梁,我依附福晋,她虽是侧福晋,却与我平级相交,这便是在和福晋表态度呢。”
明夏听得直点头,“我还想着呢,张格格为什么不陪侧福晋一起出府啊,原来是为了给侧福晋和您接触啊。”
云舒笑了笑,“是啊,说不定侧福晋如此也是张格格劝的呢,不过这些都不打紧,总归现在大家都满意就够了。”
云舒没说的是,今日确实应该大家都满意的,只是那位突然出现的年姑娘扰乱了大家的心绪,使得今日之行不那么完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