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他看到舒词将玩偶抱在怀里,用脸颊蹭了蹭猫的耳朵。
似乎很满意。
陆羡延的嘴角微微提了下。
*
【今晚想吃什么?】
正瘫在沙发里看电影的舒词,收到陆羡延发来的消息。
转眼陆羡延已经搬来半个月,一开始舒词还怕多个人不习惯,结果……他现在都快有点离不开了。
他觉得谁都不会拒绝跟陆羡延当室友。
第一天就主动找人修了浴室的灯,这灯坏了三个月舒词都懒得管,久而久之都快习惯浴室的亮度;陆羡延还有洁癖,会主动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同时也不会用同等的苛刻条件要求别人。
舒词独居一年,其实还不太会照顾自己。他有点懒,会打扫卫生,但只打扫表面那一层,稍微要弯腰的区域他就不愿意弄了,反正都看不见;洗了衣服晾从来都不收,一直挂在阳台,等到穿的时候才去拿,都快成了他第二个衣柜。
现在家里多一个人,衣架不够,舒词将晾干的衣服拿下来,顺手堆到旁边的懒人椅上。
结果隔天醒来,那堆衣服就被整整齐齐叠好。
甚至连内裤都叠了……
舒词当然不好意思让人这么伺候,后来他会把衣服收回卧室。
除了这些,还有很方便的一点是——陆羡延每晚都能从食堂带饭回来。
雾大的食堂出了名的种类丰盛,比附近的外卖好吃许多。渐渐地,陆羡延每晚回来之前都会提前问他吃什么。
舒词正打算回消息,却突然心跳加速,后背冒汗,呼吸变重。
看样子又发病了。
一个人待着时,病症要怎么处理解决,舒词再熟悉不过。
他来到浴室,将毛巾塞进嘴里,蹲下身,慢慢调整呼吸。
……
难熬的几分钟过去了。
可这回舒词并没有得到满足。
牙齿间的痒意难耐地窜满整个口腔,随后又蔓延至全身。
咬过陆羡延的手臂后,他的胃口似乎被养刁了。
*
陆羡延又发了条消息,两分钟没得到回复后,他脱下白大褂离开研究室。
同屋的师兄师妹都能听出那几声脚步里的匆忙。
其实他们也察觉到这段时间陆羡延似乎从实验中抽了不少精力出来,偶尔还会盯着手机发呆。
不会跟谁谈恋爱了吧。
几人渐渐放在手头的事,聊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