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傅琦玉拉过俞幼杳,“杳杳,你怎么没和我说这些事,学校罚你写检讨了?”
俞幼杳张张嘴,心想傅女士可真会演戏啊,事发当晚她不就说了吗。
检讨也没写,还是傅琦玉帮她搞定的。
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傅琦玉急了,项老太太也急了,屁股离开椅子坐都不敢坐。
“你这孩子,怎么没告诉妈妈呢?你还邀请他来家里玩。”
俞幼杳扫一眼项睿,借用起了对方的茶言茶语:“他说他人缘好,让我听他的话,不然就让大家都不和我玩。”
“我哪里遇到过这种人哦,当然不敢说啦。”
“杳杳就是脾气太好了。”
师代萱妈妈唰地站起来,“平时一起玩的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品信得过,大家自然都玩得好,也不会有人耍花样。”
“这小子倒好,家里什么来头啊还敢威胁幼杳,哎哟,该不会我家小萱也被威胁了吧?”
“萱萱啊,你跟妈妈说,别怕,妈妈给你做主。”
师代萱:……我有一个戏精母亲。
“听说是这学期才转来的?”
有人小声说道,项老太太进门时和对方聊了两句。
“怪不得。”
师妈一拍手,转而坐回去,“是说以前学校怎么没发生这种事,原来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作为“老鼠屎”奶奶的项老太太终于插上了话:“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睿平时可乖了,没听他说过这事啊。”
傅琦玉看向俞幼杳,通常来说,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自证。
自证自己没说谎,自证事情的真相。
俞幼杳可以说,“你打电话问老师不就知道了”,或者是“你让项睿来和我对峙”,又或者“这件事有很多见证人,不止师代萱看到了,我没有说谎的必要”。
可俞幼杳看着傅琦玉的眼睛,自觉傅琦玉想让她说的不是这类的话。
于是她转过身,趾高气扬的面对项老太太:“你是说我说谎陷害你孙子?”
“没有,没有。”
项老太太一下子清醒过来,俞家什么身份她家什么身份,俞幼杳根本没有义务向她解释。
俞幼杳说项睿诬陷她,哪怕项睿真的没做过,她也得认。
项老太太拽过项睿,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这孩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奶奶!”
项睿捂着脸喊了声,却是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