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扬那么生气,等会儿指不定怎么折腾她呢,可她明知道前头是火坑,也只能咬着牙往里头跳。
谁让元氏的生死都攥在秦禹扬手里呢?
唉!
元久久深呼吸了三次,做足了心理建设,怀着英雄就义的悲壮,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没人。
元久久提着的那口气猛的松了,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见她昨天用的白纸铅笔橡皮还在,易冬阳的画像安安静静的躺在最上面。
她轻轻拈起画像打量了一会儿,放在一边,提笔画另一幅。
一笔一划,细细勾勒,不多时,眉眼五官便跃然纸上,神情高冷,仙气满满,神似江潭。
秦禹扬进来时,元久久正托着下巴欣赏画作,眉眼温和,神态安详。
秦禹扬满肚子的怒火突然就平息了一大半。
其实她不惹他生气的时候,也没那么讨厌。
元久久一抬眼,见秦禹扬在门口站着,随口说道:“你回来了。”
秦禹扬心口突的一颤。
她这是。。。。。。在等他?
秦禹扬径直走到茶几前,目光往桌面上一扫——嚯,居然是江潭的画像!
还没完全熄灭的那点子火苗,嗖的一下窜了半天高。
秦禹扬冷哼一声,讽刺道:“怎么着?还真看上江潭了?”
元久久皱了皱眉,不悦的瞪他一眼,撇了撇嘴,懒得搭理他。
秦禹扬甩下两个红本子,冷笑道:“看上也没用,江氏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不可能让一个离异妇女踏进家门的。”
离异妇女?
什么意思?
元久久懵了懵,拿起那两个红本子,就见封面上“结婚证”三个烫金大字明晃晃的,无比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