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若:……
傅萦怀把她叫回来时说幼杳遇到了点问题,身上玩脏了,她心想问题不大,换个衣服就行。
没人告诉她是这个“脏”。
纪兰若抖着手给俞幼杳处理,傍晚的别墅区宁静祥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饭,偶尔想起什么交谈两句,一片和谐美好。
除了傅家。
“哇外婆,外婆痛!”
俞幼杳的头发乱成了鸟窝,短发粘了苍耳还能救,长发就等着哭吧。
纪兰若扯一个俞幼杳抽泣一声:“外公痛,哥哥痛,姐姐痛。”
一家人:事实上只有你痛。
到最后实在处理不了,泡水或加油都没用,纪兰若只能用上剪刀,听着咔嚓咔嚓的剪发声俞幼杳心痛的直抽抽。
莉莉对不起,阿朵对不起,夏天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哪来这么多人?”
纪兰若不解。
“是头发的名字。”
俞幼杳昨天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数羊数不下去干脆给头发取名字,取到冬天的时候睡着了。
“你怎么知道剪掉的是夏天不是冬天?”
俞幼杳认真想了想,更悲痛了:“也可能夏天和冬天一起剪掉了呜——”
哭出了鼻涕泡。
纪兰若笑个不行,差点拿不稳剪刀,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活宝。
早上起床,俞幼杳看着坑坑洼洼的头发眼睛里条件反射涌上泪意,她强忍住,不哭不哭,还会长的,未来一个月不照镜子就好了。
夏天还会回来的,冬天也会回来的。
纪兰若其实想过给俞幼杳修剪好,来个可可爱爱的齐肩发也行,但她修剪的上一秒忽然想起俞幼杳不一定就造这一次,这次剪好了下次又来,越剪越短,到最后不成了寸头。
就这样吧,开学了再修。
俞幼杳目无焦距来到载花村,在梁烁家门口看到了同样坑坑洼洼的丸子,两小只面对面看了彼此好几分钟,最后什么都没说就和好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毕竟整个村里只有她们两个一样喽。
俞幼杳回来后就把白天遇到的事说了,傅同章就说要谢谢人家,虽然商南叙说不用但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她顺势打听了一下商家的事。
其实挺简单的,就是一个跟着母亲来别墅区生活的孩子,父亲在商家本家忙着争权夺利,一两个月才来看望母子一次。
除此外没什么狗血和误会。
纪兰若给俞幼杳准备了一些茶叶和补品送去商家,商南叙母亲很少出现在人前,即便遇到了也只是点头当招呼,看着不太喜欢与外人接触。